本欲向前迈的步子瞬间停住,萧蕲只于黑暗中望着那漆黑的纱帐道:“想来你是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
从听见她的声音起苏姜的心便已经沉了下去,如今只身子僵立片刻,掀开锦帐点燃了床榻旁的烛火。
瞬间屋内便亮堂了起来。
萧蕲看见苏姜一身白色寝衣挑帘望向他,便先是顿了顿,随即走到了其面前:“看来我说的话你从未放在心上。”
萧蕲本来就极高大,如今居高临下的站在苏姜面前,只让苏姜无端觉得周身像是被什么压制住了一般,竟是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怎样辩解。
她垂眸,只望向他的一袭黑色锦靴道:“陛下这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
后面她没有说下去,垂在锦被上的手却是落在了萧蕲的手上。
冬日里她的身子骨本就畏寒,虽屋内烧着炭火,可苏姜抓住萧蕲的手时还是被他滚烫的手灼了一下。
手本想要退开,却已经被其抓住了手腕,人也连带着被她从床榻上拖了下来,连同被褥一起落在了地上。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觉得难堪,便已经被一双手打横给抱进了怀里。
待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她才如梦初醒,可萧蕲的大手扣在她腰间,让她动弹不得。
脸色不由的白了白,她蠕动嘴唇,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萧蕲闻见自她身上传出的幽香,又低眸看了看苏姜发白的面色,此刻她垂着眸,神情却也掩盖不住发自心底的抗拒。
既心中如此抗拒,刚才为何又要强迫自己去碰他的手,萧蕲眸光暗了暗,只道:“看着我。”
苏姜闻言抬头望他,只忍住心中慌乱,极快的微别开脸道:“放开我。”
萧蕲静默片刻终是把人扔回到了床榻上,随即只俯身捡过地上锦被用手拍打一番也放了回去。
他的脸色算不上好看但也没有动怒,毕竟他一向并非阴晴不定之人,也并不会因为看出面前苏姜对他有所抗拒便恼羞成怒。
只不过,心中总归不会太舒服就是。
屋中四下寂静,苏姜终还是忍不住出口道:“陛下今日可要在此歇下?”
虽知道此问是句废话,可总归若是他迟迟在那处站着她也不好睡下,他心里琢磨一番,只觉得萧蕲与她上一世所熟识的男子都不一样,他竟在房中时,也这样克制与冷清,怪不得前世一直没听闻其有过什么风流韵事,只怕寻常女子见到他这一身冷气,便会先行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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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蕲在床沿坐下,只转头望向退到墙角处的苏姜,勾唇道:“自然。”
苏姜见此,只并未见他有任何脱衣动作,反而是盯着她,便会意缓慢的移了过来。
手落在其领口的扣子上,只轻轻一用力,那领口便开了,她把其外衣脱下下榻挂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只已经见他躺倒在了床榻外侧。
身子定了定,苏姜熄了烛火,于黑暗中挑帘上了床榻。
因不想触碰到他,她便从床榻另一头上来,爬向床榻里面侧身躺下。
半晌都未见其有任何动作,苏姜便就放了心,心上涌上一种难言之感,只隐隐有些愧意的想,或许是她把其想的太过于龌龊了,也许并非世间男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