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空间里相对抵足而坐,灼热的鼻息相互交缠吹拂着双方的脸颊,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过于暧昧。
一时间,遥渺渺甚至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手中的野猪玩偶有些粘腻湿热,遥渺渺想松开却又下意识的握紧了几分,那是她手心沁出了汗,同时她还察觉自己的脖颈额角也浮出了一层薄汗。
她想,刘彻应该察觉到了。
否则,刘彻怎么会伸手轻轻摸着她的脸颊呢?
即便刘彻平时也经常这么做,但现在,遥渺渺总觉得饱含另外一种意味。
“吾想此生都陪在卿卿身边,卿卿可愿意?”刘彻的手指在遥渺渺的唇角游弋,像是想要触碰,又怕遥渺渺会不高兴,不愿意就此离去,恋恋不舍的试探且缱绻。
从吹拂在自己脸颊上的鼻息频率感觉出来,刘彻的呼吸平缓均匀,可是她的呼吸节奏却紊乱不堪。
“你。”遥渺渺一出口却惊觉自己的声音有些轻颤,赶紧停住咽了咽口水,才堪堪稳住心神道:“你已经让程无拘保护我了,是我自己非要出去,这才给了窦婕妤发难的理由。”
“吾的小君果真聪慧。”刘彻赞许的低笑,越发的宠溺道,“卿卿既然知道吾是在保护卿卿,怎么还跑出来了?”
“那个时候没想到。” 遥渺渺有些不好意思的垂头。
“当即便命人将那宫女押入掖庭,卿卿怎么会没想到呢?”刘彻显然没有打算就此揭过,眼底渐渐泛起了深沉:“明知是陷阱,卿卿还执意为那姬弱水涉险。可平时卿卿又总不搭理她,卿卿对她是什么样的情感呢?”
遥渺渺微微皱眉,迟疑的望向刘彻,再三的欲言又止后,似乎下定了决心般道:“姬弱水是个女的。”
刘彻挑了挑眉,“哦”了一下后道:“可卿卿愿意为她冒生命之险。”
遥渺渺抿了抿唇,正想说自己没有磨镜的爱好,但一想到刘彻那些风流韵事的传说,顿时觉得不快的道:“姬弱水之于我,就如卫青之于老祖宗。”
“卫青之于吾吗?”刘彻十分难得的幽然一叹,勾弄着遥渺渺的袖口,“那卿卿是欲其生,还是欲其死呢?”
遥渺渺不料刘彻突然有此一问倒抽了口气,下意识的想要缩起来,衣袖却被刘彻早一步的攥住。
“老祖宗,你。”遥渺渺扯了扯衣袖,有些怯生生的道,“你松开。”
刘彻似笑非笑的将衣袖往他自己这边拉了些许:“卿卿在害怕吾,还是在害怕自己呢?”
遥渺渺侧头逃避和刘彻对视,结结巴巴的道:“我只是害怕她,我……我没有、想要她、她、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