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离李静言临时安置的院子不算远,胤禛很快便赶了过来,他望着底下跪着的两人,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她们还能安然无恙地在这里跪着,而自己的言娘却因为她们,只能在床上躺着补充精力,这怎能让他不气?
宜修站起身,目光迎上胤禛走进来的身影,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忍不住地问道:“王爷,李格格现在情况如何了?”
胤禛冷眼扫过宜修,尽管理智告诉他此事与宜修无关,还是忍不住迁怒道:“已经无大碍了。”
宜修闻言,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连忙将手下人紧急搜集到的证据递到胤禛面前。
目光锐利地盯着下方跪着的刘格格和齐月宾,语气中满是藏不住厌恶:“王爷,这是刘格格二人作恶的证据。”
胤禛接过证据,迅速浏览了一遍,眉头紧锁成峰,他冷冷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听着耳边冰冷的声音,刘格格顿时失去了反驳的勇气,她本来在府里就没有助力,如今陷入这般境地,除了知道是齐月宾暗中作梗,还能怎么办呢?
齐月宾倒是很冷静,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失望,随即迅速开口,声音清晰:“请王爷福晋明鉴,妾与李格格素无仇怨,又怎么会去害她呢?”
胤禛面色阴沉,心中怒火未消,听到这辩解的话语,二话不说就将手边的茶杯狠狠地往齐月宾的方向砸了过去,眼神冷冰冰地看着她,“莫非你觉得本王冤枉你不成?”
茶杯精准无误地砸在齐月宾身上,碎成一地,弄湿了她身上的衣服,可齐月宾却不敢躲,心中飞快地盘算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按照她的推测,王爷不应该如此啊!
“妾不敢。”
“不敢?”胤禛冷笑一声,但凡换一个人他都可能信了,但齐月宾就算不是主谋也是从犯,他只恨当初注意到齐月宾不对劲时,没有立刻处理了她,而是不在意。
单凭刘格格一人,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种事?她身边并无可用之人,即便有个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在李静言经过后,还有时间和机会往地上倒油、放鹅卵石。
这证据上确实没什么齐月宾犯事的关键证据,但那又怎么样?他本身就是府里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