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龙心动浮于神色,却依旧摇头,“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若是我做了这郡守,你怎么办?这让我如何向世伯交代?”
这奸人,又当又立,好生可恶。
司寇珩在心里直骂,表面却忙着解释:“兄长你可能不知道,家父生前视你为亲子,多次与我说要将传位于你,哪怕是将您调派松山县,也是为了历练兄长,方便日后更好继任。至于我嘛···”
司寇珩语气稍顿,“家父早知奢靡虚度便是我的所求,所以兄长继任之后,只需保我虚度下半余生,便足矣。”
钟龙带着期待的神色问道:“当真?”
司寇珩见有戏,当即发誓:“愚弟愿以性命担保。”
钟龙闻言,哈哈一笑,“既如此,那贤弟的命,那兄长便拿去了。”
话罢,钟龙猛地拔出长剑,缓缓走向司寇珩,眼中的杀意,宛如实质。
而在钟龙拔出长剑的瞬间,他的手下也瞬间拔出兵刃,将司寇珩的手下控制了起来。
“兄长,你这是何意?”司寇珩心头剧跳,慌忙后退。
“何意?”钟龙冷冷一笑,“是你说以性命担保的啊,怎么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愚弟自然没忘,可愚弟所言皆发自肺腑,并无半分虚假。”司寇珩连忙解释。
“没有半根虚假?啊哈哈···”
钟龙像是听到了极为可笑的笑话,长笑不止。
“确实,奢靡虚度是你的梦,毕竟除此之外你一无是处,但世伯在位之前,你视我如血蛭,何曾正眼看过我?”
“如今有难了,兄长二字倒是叫的甜了,只可惜,你养尊处优太久,从未求过人,何况你的目的太重了,暴露了你心中所想。”
“你想借我的手,帮你度过眼前难关,然后好求助炎宗,帮你除掉异己,可我又岂能让你如愿?”
说话间,钟龙提着长剑,来到司寇珩的近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对方。
“若是之前,我或许会念及世伯的恩情,放你一条生路,但毒龙寨的事情,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除了自己,没有人会真正在意我的死活,要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就只有凌驾于他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