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龙冥渊也刚好吃完,默默离席。
我们穿过回廊,往客房的方向走,看着眼前郁郁青竹感叹道,“以前总觉得安言昊这小子是个二愣子,现在倒觉得他还挺痴情的!”
龙冥渊不知想到了什么,嗓音柔和而低沉,“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笑了笑,接道,“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龙冥渊停下脚步,挺拔的身姿站在竹林间与青竹无二致,眉眼被细碎的光影衬得极为柔和,眼神锁着我,缓缓凑近。
微凉的薄唇即将相贴,鼻腔被龙涎香的气息交织缠绕。
竹林后方蓦地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们立即分开,下意识寻找声源。
安言昊咳得红了脸,从竹林间走出来,嗓音沙哑,“不好意思啊姐,但我真不是故意打扰你和姐夫亲热的,我只是没忍住……”
接着,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我见他都病成这样了,懒得跟他计较。
“你昨晚几点睡得,怎么今早起这么晚?”我问。
安言昊表情麻木,“一宿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