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锦正则正视前方,对他们俩人说道:“不如安心听判决,回去再想办法。”
法庭上,判决书正在宣读关于本案的罪名问题。
“景飞在深夜绑架、使被害人服用药物后昏迷,又将被害人投入河中,最终导致被害人溺水身亡的犯罪事实,是一个连续的作案过程,应当作为一个整体进行评价。
景飞在案发第一现场,实施绑架行为前所携带的种种工具可以证明本次行动具有预谋。
景飞虽然没有积极追求被害人死亡的客观行为和主观心态,但是具有正常判断力和认识能力的人,应当能够具备判断受害者是否死亡的基本常识,并且应当能够预见到将锦明投入湍急的河流中很可能会发生溺水身亡的后果。
同时,对于被害人而言,景飞作为合作伙伴,并非是毫不相干的路人。景飞在目睹锦明处于生死不明的昏迷状态时,应给予及时的救助行为,避免危害结果的发生,但是景飞没有采取任何救援措施,而是将其投入河中后开车离开,试图逃避责任,对被害人的死亡听之任之。
从中可以认定,景飞在主观上具有放任死亡结果发生的心态,即间接故意,从而导致被害人锦明最终溺水身亡。
综上,被告人景飞的行为构成故意杀人罪。”
听到故意杀人的罪名,锦流月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同时,景飞的脸上露出了惊讶和不可置信的表情,想必他也没有料到,以那位辩护律师的吹嘘技巧,竟然没能让他摆脱故意杀人的罪名。
如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待景飞二三十年的经历,倍感唏嘘。自小便承担了生活的重负,唯一的一个亲人景妍重病入院,景飞为此背负了巨额的治疗费。以为对自己很好的表哥,和为自己极力辩解的律师,原来是沆瀣一气坑害他的。
可悲,可叹。
无论如何,景飞不幸的遭遇都不能为他对锦明造成的伤害开脱。
锦流月转头对他们二人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景飞,这辈子就别从监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