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川柏又坐了片刻,跟窥基一起离开。
走到外面,张川柏说起薛仁贵。
“我听鄂国公的语气,对薛中郎将很推崇。我去挑战他,不知胜算如何。”
“薛仁贵?”窥基压低声音,“我怀疑我伯父别有用心……你别这种眼神,我有证据的。”
当初陛下征高句丽凯旋,对薛仁贵说:朕旧的将领都老了,不能承受战地指挥的繁重工作。朕每次都想提拔骁勇雄健的将领,没有比得上你的。朕不高兴于得到辽东,高兴得到你啊。
身为老将的一员,尉迟敬德挺不是滋味。
“我觉得伯父有一点酸,所以他让你去挑战薛仁贵。”窥基合理猜测。
张川柏凑近,眨眨眼:“你的意思是,鄂国公想借我之手,把薛仁贵打一顿?”
“你对自己那么有信心?”窥基震惊。
薛仁贵今年三十三岁,正当壮年啊!
不是九十九,不是六十六!
张川柏恼羞成怒,甩甩袖子:“难不成,你的意思是,国公想让薛仁贵打我一顿?”
“不是……我的意思是,假如你能跟薛仁贵打得有来有回。岂不是证明,薛仁贵不是那么难得?”
“咦?你这和尚,心思挺深啊!看你相貌,我还以为你是粗人。”
“可恶!”窥基瞪着铜铃一样的大眼睛,“你以貌取人!”
我怎么就是粗人?
我是精细人!
张川柏哈哈大笑,很快变得龇牙咧嘴:“方才闪到腰了。幸好是我,若是你,说不定伤得更重。”
窥基:“……你对自己真有信心啊!”
真是没想到,张京墨的弟弟是这样的一个人。
最初,他听张京墨说起张川柏的种种事,觉得张川柏是大善人,身上散发圣洁的光芒。
三分像人,七分更像神佛。
没想到……张三郎挺有意思的。
他重重地拍拍张川柏的肩膀:“咱们是朋友了!日后在长安有什么麻烦,你报我的名号。”
“好的,窥基大师。”
“呃……你报尉迟家的名号。”窥基补充。
虽然伯父太霸道,有时候还不讲理。但是尉迟家的名号,在长安很管用的。
……
长安城每天都有种种新热闹。
有的真,有的假。
张川柏跟尉迟敬德比武!
张川柏昂首挺胸从鄂国公府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