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只见刘春岚店里几个人押着一对老两口并一个男子,后边还跟着两个小女孩来到大堂了。其中,给刘春妮帮厨的胖子看到夏樱后喊到:“乡君,那个小妇人的公婆和男人带到了。”
夏樱见此情景,对段增道:“县令大人,这是今日的始作俑者,麻烦大人传他们上堂,本乡君也要状告他们不慈不贤,煽动威胁儿媳妇到本乡君的店里闹事。”
段增揉揉太阳穴,道:“准告,将这几个刁民带上来。”
我去、我去,外边一众看热闹的人都热血沸腾了,还可以这样,这个乡君以一己之力把十几个说闲话的告上公堂了,这是绝无仅有的。
平日里大街上出现这种事,大家最多骂一顿吵一架,或者推搡一下就完事了,还没见过闹到这地步的,直接把所有人告上公堂了,长这么大没见过,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吃瓜群众们眼睛锃亮的盯着公堂,看还能闹出什么花?
那家人啥时候见过这阵仗,平日里就是在儿媳妇跟前逞凶斗狠,最多跟左邻右舍乡亲们吵个嘴架,打个嘴仗。
真上了公堂,怂的站都站不稳,被押上公堂后那对公婆直接瘫到地上起不来,他们儿子更丢人,直接吓尿了。
看着这怂的不能再怂的一家人,夏樱觉得这就是典型的窝里横。
段增看向夏樱目露疑惑加不解:就这、你就告这么一帮这玩意儿,你不嫌掉价。
夏樱叹口气,她没想到煽风点火的人是这副德行。
段增无奈一拍惊堂木,问道:“下跪何人?”
地上几人哆嗦道:“小人……小人城北到…到夜香的李大郎家,不知…小人…小人一家犯了什么罪?求大人明……明示。”
段增:“德嘉乡君状告你家不识好歹纵容儿媳乡君店里闹事,可有此事?”
倒夜香的李老头道:“大人…大人明鉴,小人万万不敢,平日里家里都是小人娘子做主,小人不知。”好吧,他一下把自己摘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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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增从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要为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升堂在这折腾半天。但夏樱的事儿,他又不能不管。
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竟敢欺瞒本官,到底是谁的主意去乡君店里闹事的?还不从实招来?”
大堂上跪着的老妇吓坏了。她开动自己那不甚灵光的脑壳道:“大人,是那个小蹄子,这都是那个小蹄子的主意。民妇一家都不知道!她想讹银子跟民妇一家没关系,求大人明察。”
此时,夏樱看了眼坐在角落的妇人,她木然的抱着婴儿,跟傻了一样呆呆的看着那个把罪责往自己头上摁的人,两个小女孩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
似是觉察到夏樱的打量,她把目光转向夏樱。
那是怎样一种眼神?空洞、茫然无神,心如死灰、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哀莫大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