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醒过来,什么时候醒过来,没有人知道。
丁浮的母亲已经来过南市,但是,因为家中还有走读的女儿,还有生活不能自理的丈夫,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回去了。
医院方面也有些着急……不仅是丁浮占用着一张病床,还有治疗的费用,暂时都没有着落。
之前丁浮的外伤并不算严重,但是确定为植物人之后,治疗和护理的费用并不低。
虽然南市西郊警署的办事效率很高,在很短的时间,就通过丁浮的手机储存信息,找到了病人的家属。但是,丁浮家里真的拿不出来这笔费用。
至于丁浮在南市的工作单位,首先,丁浮这明显不属于工伤。
另外,装修公司的工人,说白了属于“外包”性质,公司有活,谈好多少钱,做完完事。
双方没有劳动合同,更谈不上买保险。
总之,装修公司,不可能承担医药费。
用公司老板的话说,他能在丁浮母亲到南市的时候,递上三千块钱的慰问金,已经是大发善心了。
医院方面曾经提出过,先由桃心青年一方,垫付医药费的方案。
桃心青年等四人坚持双方是“打架斗殴”,他们四人身上虽然没有刀伤,但全身多处骨折,伤势并不比丁浮轻多少,拒绝支付丁浮的医疗费用。
西郊警署的署长认为,丁浮没有醒过来,事发地又没有监控,暂时无法定性这起事件的性质。
至于医疗费,确实是暂时各自负担,等到查明真相,厘清责任,再来裁定才合乎程序。
这便让医院方面,陷入两难境地……
丁浮母亲的做法,确实有点“无赖”,可就此将丁浮扔出医院,没有人接手,似乎舆论这一关过不去。
关键是,真扔出去了,前期费用怎么办?
不让他出院吧,后续即便不安排护工,病床也是医疗资源,而且,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最终,这个症结,让西郊警署的办案探员刘诗琪,暂时解开了……
她先是公开质疑署长:“按照您这样的说法,所有命案都不用破了!人都死了嘛,根本不可能再有口供!那还要我们这些警探做什么?”
继而,她自己拿出两万块钱,递到医院院长的手里,明确要求继续给予丁浮治疗,并威胁,如果丁浮的病情恶化,会将院长告上法庭!
丁浮的三叔,十分后悔,那一晚不该坚持让丁浮去打破伤风针。
如果丁浮第二天,是和他一起去了工地,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