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工夫,丁浮已经完成了取针的过程。
他将收拾好的银针,递到季恺面前:“校长,完璧归赵!”
还有些陷在丁浮之前“震针”手段当中的季恺,这才完全回过神。
没有伸手去接银针,而是看了一眼安静躺在病床上的江继年,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之前丁浮一系列动作,用一个时尚的词来形容,可以说是“酷炫”。
不过,医术不是炫技,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治疗效果。
可是病床上的江继年,这个时候除了面色,比丁浮施针之前有所改善以外,其他的都差不多。
包括双眼,睁得很大,眼神中带着迷茫。
“老家伙跟我演呢……”
丁浮才说了半句,就引来了季恺的斥责:“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不管有没有效果,单单是看到丁浮下针毫不迟疑,行针如行云流水,季恺的心里,已经百分之二百的相信,丁浮是胡文渊的弟子了。
胡文渊的弟子,那就同自己的儿子一样,没有任何对他“客气”的必要了。
但凡是人,遭到斥责,心里都不会舒服。
但是丁浮理解季恺内心的想法,在不舒服的同时,心底也滋生出一些暖意。
尽管他知道,季恺心里的爱惜和保护,其实是给予“胡文渊的弟子”的,但事实上却是在保护自己。
如果不是季恺在这里,他不介意在这个时候,给江继年两个巴掌。
有人追究,他完全可以借口,说是为了舒缓江继年脸部的神经。
可是季恺在这里,他只能用满是委屈的语气说:“好了,别演了,躺了十几个小时还没躺够啊?起来到外面走走,晚点让你儿子去办出院手续,象山医院的床位紧张着呢!”
说完这一句,便目不斜视的,朝着房门方向而去。
留下季恺、孙全帆和江元超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江继年能站起来了?
这也太假了吧?拍电影也不敢这么拍呀!
事实上,江继年原本就没有病,只不过是急气攻心,郁气凝结。觉得自己活着是个罪人,死了无颜面对先烈。
在这样的情况下,药石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