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后知后觉，这个独臂的老人，夏沫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一个塔爷，一个独孤长空，这两个都是夏沫修炼之路的贵人！！

塔爷带夏沫开过无数次眼界，让他知晓这个世界有多大，人有多逆天，更是接触过很多人都接触不到的机缘。

而独孤长空则是教会夏沫社会的复杂，人心的险恶，修炼先修人，修为先修心！！

...

也就在这， 夏沫陷入了进退两难。

国装老者的泯灭，让他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更无法平息夏沫的怒火。

毕竟沧澜、霓裳死于老者的手下！！

杀了，东方国亿万生灵的信仰就此崩塌，不仅如此，没有帝王气运的加持，东方国很有可能一蹶不振。

以上两条，无论哪一条对东方国的生生灵来说，都是致命的！！

但是，眼见老者那有恃无恐的样子，夏沫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师兄师姐，不能白死！！

他务必要为那些枉死的人，讨个公道！！

“既然你有帝王气运的加持，那就让这亿万生灵来审判你。”

夏沫动了，这次不是龙牙，而是沧澜临死前送给纪若尘的那一道剑气。

哪怕当时的纪若尘是假的，但沧澜的剑气可是真的！！

“审判我？？哈哈哈，亿万生灵又如何？？？”

国装老者怒了，东方的强盛，他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

他是有罪，但仅仅罪在当代！！

东方一统，万朝归拜，这是何等的丰功伟绩？？

亿万生灵，又能将他如何？？

“寺庙香火不断，阁楼淫秽漫天。善恶交织，因果不止。路人拔剑怒斥不公，草寇竖眉引火叫板。效古人三皇五帝，时省身天下一统。”

“斩魑魅、伏魍魉，迎南北、合周遭。灯火通明，上演宫商角徽羽。人心不足，来于嗔痴财色贪。”

国装老者越说越激昂，越说越慷慨，“若把这世间比作残曲，人命，人命也不过是反复生还！！”

“反复生还。”

“反复生还。”

仅有的四个人，却直轰夏沫的内心！！

他没想到，在所谓的大义面前，人命只是一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