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淋淋的记忆，仿佛随着酒液流入他的心底，让他暂时忘却了现实。

“苏明，还有什么问题，快些问吧，天快亮了，还有三大长老在等你呢！”

“他们，会告诉你更多。”

三爷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他似乎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回到那个他已经无法触及的家。

又或者，三爷在害怕他的妻儿老小在黄泉路上走的太远，他追赶不上……

“好，第一个问题，这是族长的安排？”

苏明缓缓开口，虽然他现在已经恢复平静，但这三爷所做的一切还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无论怎么说，一位老人毫不留情地屠杀了自己的所有亲人，而理由居然是给苏明授课，这是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

能够令三爷做出这种事情的，罪族乃至整个天下，也只有族长一个人了。

但理由却也想象得到，就连苏涟都知道，通过洗礼池有可能让苏明从甲等资质突破到十绝，族长和罪族的族人们又怎能会想不到呢？

“是啊，族长为罪族牺牲了所有，包括他自己。”

“当然，苏明，未来你也会这样的。”

“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今天在族长家里已经商量好了。”

“由我们来做思想工作，说服家人，举族献祭，为你洗礼。”

“只是没想到，你如此心急，今夜就开始动手，其实大可不必啊。”

一边说着，三爷一边摇头，但脸上却流露出一丝解脱和庆幸。

“哈哈，不过这样也好，你的心够狠，倒是不用太过担心你无法适应残酷的蛊界了。”

“天族的荣光，一定会再度挥洒在蛊界的土地之上！”

族长突然抬起头，一脸的狂热，仿佛家族就是他的所有。

苏明无视三爷的狂热，轻微的摇晃了一下脑袋，没有去澄清三爷的误会。

他的这幅姿态，显然对三爷的话并不认同。

接着他问出的第二个问题：

“三爷，你认为，你的一生有意义么？”

三爷听到这个问题顿时变了脸色。

“意义？何出此言啊，苏明，你这么年轻，思考这些为时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