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假山后的李彦呈听着两人的对话,眸光沉沉,那双好看的眸子里犹如沉淀了万年的寒冰,刺骨寒凉。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放弃寻找楼瑾川。
原本以为时间久了,那个人就会从他的心里褪去色彩,而自己则可以凭借这段时间渐渐住进他心里。
所以这六年来,不管有多少次沉不住气想把这个人牢牢拴在身边,他都硬生生忍住了。
因为他知道,言溪想做个好官,想为国为民,而不是当他的金丝雀。
他只能忍耐,一点一点地靠近他。
可结果呢?他得到了什么?
李彦呈勾起一抹自我嘲讽的弧度,眼底迸射出森冷诡谲的光。
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甚至在这六年来从未亲吻过他,哪怕片刻的温存也无。
想起一年前,言溪重伤昏迷的三个月里,他没日没夜的照顾,从他嘴里听到最多的就是楼瑾川的小名。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事到如今,他还在想着楼瑾川,心里没有半点自己的位置!
李彦呈冷冷地盯着不远处的青年,眸色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