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婷是跟母姓,但身上流着的血液是纯粹的魏氏血统,一张大嘴巴子“噼里啪啦”当即上演口吐芬芳的绝活:
“哥哥说得在理,要不是咱们几个从政时间较晚,这等前途光明的美差哪还轮得到你这个家族的垃圾来做呢。晚上回到家撒泡尿照照自己,想想咱们魏氏一族的前途命运,明天我们再去你办公室,要是不听我们的保准你下个星期该滚哪去就滚哪去。”
魏文通一听这三个家伙相继不怀好意地威逼利诱,心中虽是火冒三丈,但潜意识里告诫着自己,翻脸无异于置上东省的爹妈于水深火热之中,他魏文通这辈子生在魏家由于无法取得双博士学位而被视为家族的垃圾,能让虚荣心满满的爹妈羞愧难当了,再让他们受此牵连实乃不孝。
话语间,张淑婷的眼瞳一厉更像一把尖刀架在脖子上,给了魏文通没有生路只有死路一条的窒息感,尤其是她毫不知收敛的大嘴骂骂咧咧起来,真叫魏文通宁可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也不愿听他们差遣。
见不知所措的魏文通半天了一个字都没蹦出来,魏文君当即挂着一副温和的笑脸说道:
“大哥,你可是咱们兄弟姐妹当中的年长者,请恕我们这些晚辈不懂礼数,话不多说,该怎么做咱们都懂,来,干了这杯让我们仕途就此红红火火。”
总要有一个醒目的人来打破这个僵局,魏文通接过八分满的酒杯佯装敬意,便自顾自地“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会上,主办本次大会的魏承军也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了这么一句:
“上东省刚换了省委书记,恐怕很快这个天要变了!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投匿名信的人,咱们这里边也没有什么外人在,就一句话,找到这个人办了他并取走大家长想要资料。咱们魏氏一族延续了一百多年,大家长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将才,咱们得以他为马首是瞻,切不可做出有损魏氏一族利益的事来。”
魏北岸总觉得有些许不妥之处,在他放下麦克风的瞬间接上魏承军慢热的话茬:
“刚刚承军酒意大发说错了些话来,请大家纠正一下,是切不可做出有损党和国家事业发展,以及对党和人民造成严重财产损失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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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当即响起雷声般的掌声,大声叫好的人员里边并没有魏文通,然而此刻,他不知是从哪个时间段悄咪咪地溜之大吉,这场碰头会开来纯粹毫无意义,对他魏文通而言,压根不想掺和家族里所谓的党争上来,带着一身怒气回到了家中。
“你回来得这么快,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女人问。
“别烦我,自己上哪凉快哪待着去。”
魏文通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