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卖血。

一个月一次，一次两百毫升，能有两三百块钱，相当于三天的工钱了。

直到一天，那小诊所突然被查封了，女人也就没有地方卖血了。

再后来，就是被诊断出艾滋病的时候，而这个病在农村里面又被别人称为是脏病，让她抬不起头来，而从始至终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没有去干过什么出卖身体的事情。

“可能……就是之前卖血的时候吧……”

她听着医生的话，知道了不规范的抽血是会传染艾滋病的，或许自己也就是那个时候染上的这个病。

这是，绝症。

“没关系……”四十多岁的女人笑了笑，但就这么笑一笑都让她觉得难受。“你也考上大学了。”

“到时候，去政府申请补贴……”

“读书是没问题的。”

“你要好好读书……”

“读书，才是你改变命运的……”

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手就彻底的垂了下去，陷入了昏迷之中。

“妈妈！！！”女孩扑在母亲床边，泣不成声。

“不要打扰她，而且不要在没有防护的时候触碰她，不然有可能会毁了你一辈子！”旁边的医生严厉训斥道。

与此同时，他看了一眼旁边记录生命体征的仪器，看着那数值变得越来越微弱。

他微微摇头。

没有交钱，自己没有办法主动干涉病人的身体，也就无法进行积极的救治，只能是等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去人道主义施救。

可是……

这个病，往往就是慢慢的失去生命，在一场昏迷中彻底死去。

“应该，醒不过来了……”医生内心叹了口气，随后起身。

女孩被几个护士强行拖了出去，直到换了一身防护服才能被放了进来，而她再进来的时候看到母亲的嘴唇乌黑，脸色特别难看。

悲伤，瞬间涌出。

这就是，在等待亲人的死亡。

这是人间最痛苦的事情，没有之一。

与此同时，体内。

“爸爸，这又是哪里呀！！”小树的身形缓缓出现在梁川的面前，好奇的问道。

而此时……

梁川却没有任何的回应，而是目光锐利的看着出现的小树。

还有……

即将出现的啼！

他看清楚了！

本来还以为是系统强制让啼的攻击对象发生了改变，但当梁川看清楚了小树她们出现的过程之后，就突然明白了这是以目标身体内的不同种类的免疫细胞为基础，然后占据它们的身体。

相当于，夺舍。

“难怪可以更换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