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姐沉默了。

这家伙……之前的话不是这么说的吧？

什么如果不能加入剧组，无法了解到演员和导演的表达理念，光靠着一个冷冰冰的剧本，写不出来好的主题曲。

再如什么一首好的主题曲，得从某个角色的角度出发，放大角色的悲欢离合，引导观众情感共鸣云云。

怎么现在11月份刚过，这还没跨年呢，就换了一张嘴脸。

给她玩川剧变脸放空炮是吧？

言姐心底默默暗骂了片刻，但良好的素养让她立刻调整好心态。

作为一个中奸商，不但要把甲方伺候好，乙方的情绪也得照顾周到！

言姐：“那你还收费吗？”

“肯定要收费啊，您看我长得像Free的样子吗？”

言姐：“……”

“你之前不是说可以赠送版权么。”

楚酒不乐意了：“我是说过这话，但言姐你要搞清楚，定制费是定制费，版权费是版权费，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言姐走到窗明几净的落地玻璃前，耳边是喇叭里的声音喋喋不休，眼睛看着外头地上蚂蚁般的车水马龙有些出神。

做表纸的是你，拉牌坊的还是你。

合着，她磨了半个月的嘴皮子才争取到的条件，一炮给她打会解放前了是吧。

言姐用着几乎咬碎一口银牙的语气，恶狠狠地道：“楚酒，你最好祈祷这辈子都别碰到老娘，不然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楚酒：“……”

嗐，他总算琢磨过来了。

虽然只是个口头上的约定，但显然言姐以为他要毁约，这才气急败坏放下狠话。

楚酒忙给她支离破碎的心打了个补丁：“不不不，言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话既然说出去了，我就肯定不会自己打自己脸。”

“版权免费没问题，但定制是定制的费用，就算我进组了，该收的定制费也不会少收一分的。”

“毕竟言姐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嘛。”

楚酒小小的恭维了一句，柳言言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她道：“说吧，你的价格是多少？”

楚酒捏了捏太阳穴，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呢……

“一百万不过分吧？”

林潮笙说过，跟他邀歌的歌手虽然叫价一个比一个高，但愿意花真金白银买他歌曲的人，给的价格基本也就在五六十万晃荡。

这也是林潮笙从来没有劝他接单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