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道:“放踏马的屁,你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我现在都恨不得扒了曹文泉的狗皮,我能让他如愿?”
“这不就得了!”谈教授一摊手:“咱们的计划不成了,但他们也别想成。”
“等着吧,半个小时之内,老王绝对会打电话过来。”
谈唯明自信满满的说。
刘晓宁痛快地道:“行,咱们就等着!”
这一等。
三个人便大眼瞪着小眼,足足等了一下午,更是等到了天黑。
楚酒看着脸黑如锅底的谈唯明,试探的问:“两位教授,要不咱们先去吃点东西?”
刘晓宁立刻附和地道:“对对对,老谈咱们去吃晚饭吧。”
这会他也不敢叫谈唯明老犊子了。
平时开玩笑叫叫无所谓了,真这时候触谈唯明的霉头,刘晓宁都怕自己挨揍。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谈唯明回瞪一眼,不服气的又瞥了眼静谧的手机。
心里就纳闷了!
老王怎么能忍得住呢?
他怎么忍得住的?
难道申音的毕业典礼,不比他服个软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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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唯明想不通,索性直接起身。
“走,去吃饭。”
楚酒:“……”
刘晓宁:“……”
谈唯明这厢腿刚迈出去,那边的电话就叮铃铃响了起来。
刘晓宁立刻来精神了,巴巴凑了过去。
谈唯明面无表情的接起电话。
“喂?”
“是我,王浦泽。”
“噢,王校长啊,什么事儿还得劳烦您打电话啊?”
王浦泽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能坐上大学校长的位置,他的气度自然不虚。
更不会在乎谈唯明的阴阳怪气。
王浦泽呵呵笑着:“老谈还在生气呢?”
谈唯明脖子一梗:“你这是在危言耸听!”
“我哪儿敢生气!”
“我能生什么气?”
王浦泽笑呵呵地问:“是啊,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小曹却跟我说你生气了……”
“是因为什么啊?”
这老狐狸!
谈教授心头暗恨,面上却不动声色:“您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儿吗?”
王浦泽却奇了:“不是你跟小曹说,让我给你打电话的吗?”
“……”
谈唯明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勉强让倔强的泪水不至于流下。
王浦泽突然道:“小楚在你身边吗?”
“在。”
谈唯明闷声回了一句。
楚酒咧了咧嘴。
好嘛,谈教授这是被王校长拿捏的死死的!
“方便把电话给他吗?”
谈唯明转过头,眼神询问楚酒。
楚酒点点头,伸手接过电话:“王教授,您好。”
“你好。”
王浦泽语气略带不满地道:“听曹教授说,你今天来申音了,怎么没来我这里坐坐?”
楚酒瞥了谈唯明一眼,心说还不是被谈教授这个倔驴,二话不说就拽回了燕京。
谈唯明撇了撇嘴,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叉着腰走到落地窗前看风景。
刘晓宁却凑了过来。
楚酒随口应付:“公司这边有张专辑出了问题,我就赶回燕京了。”
“噢……”
王浦泽拉长声音,语调山路十八弯,似有笑意,又带调侃。
“可你回去就回去了,怎么还带跑了我的两位教授?”
楚酒:“……”
他算是明白了,为啥谈教授聊了几句就聊不下去了。
敢情这个王校长,说话的语气虽然和煦,内里却步步紧逼、夹枪带棒。
以谈教授刚直的性子,能受得了才怪!
楚酒笑着回道:“申城那边太潮了,见天儿的梅雨季,可能让人的心都浮躁了吧!”
他一边感慨着,一边挑着眉又道:“我看两位教授心情不好,未避免学弟学妹们遭受无妄之灾,只能身先士卒,带着两位教授出来散散心。”
这话说的大义凛然,却也一样的夹枪带棒,直接给王浦泽整无语了。
这眼看着都七月份了,来的哪门子的梅雨季?
这小屁孩明明才二十出头,怎么说话跟个老头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