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非说完最后一句话,房间里肉眼可见的腐朽进程忽然停止了下来。
替生诡从手机里凝视时非,阴狠邪恶,它已经知道吓不走时非,所以干脆停止了这种虚张声势的吓人把戏。
时非手机的屏幕忽然跳闪起来,像是信号出了问题,然后屏幕画面陡然消失,被一片渗人的猩红取代。
时非皱眉,很不满对方拿他手机做文章。
然而浓稠发黑的血液开始从手机里渗了出来,发出滋滋滋的渗人声音。
血越渗越多,越渗越快,很快铺满整个书桌,开始往地上流淌。
时非不得不拿着日记站起来,避免被又腥又臭的黑血弄脏衣服。
一言不合就飙血,真的没别的花样了吗?时非很烦这种低端诡怪的烂俗把戏,心里无语吐槽。
只是在他被面前的脓血吸引注意的时候,身后的窗户玻璃上,一个面孔苍白的诡影悄然站立,它从玻璃里直勾勾盯着时非的后背,然后缓缓往外探出手。
伸出玻璃的手像被剥去了皮,淋漓的血肉还在蠕动,像没想好要怎么长,于是双手始终在变幻着诡异的形状。
时非对身后的危险一无所觉,任由那手不断地伸长,再伸长……最终那双手靠近他肩膀,然后猛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呃!”脖子突然被诡手扼住,时非顿时一声惊慌的呜鸣,随即全身慌乱地挣扎起来,显得惶恐又无助。
玻璃反射的镜面里,替生诡面目狰狞。
它绝不给时非任何逃脱的机会,一双诡手越攥越紧,使得时非脖子肉眼可见地被勒紧变形,皮肉连同骨头都被压缩得往中间凹陷,整个颈部的形状开始变得如沙漏。
只几秒钟,时非的脖子被彻底捏断,仅存的外皮支撑不了重量,于是头部往下一掉,如腐烂的果实挂在躯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