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送些吃食即可,寡人正好要与华元帅议事。”
莫军师一愣,但凡达官贵人出行,都恨不得大宴三天,今日这昏君的节俭做派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摇摇头,他也乐得吃些好酒好菜,当下便带着华少羽和裴子初他们去了。
一进军帐,竹猗就像没有骨头似的躺了下来,看得一屋子的将士们是有怒不敢言。
华严座下的副将杨玉良第一个黑了脸。
“北越的三十万大军就在门外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国破家亡,陛下竟还能安眠,让我等好生佩服啊!”
这嘴快的速度都赶上了华严拔剑的速度,他甚至都来不及阻拦。
或许,这也是他想说的,只不过是借了另一个人的口说了出来。
“慌什么?寡人焉能让你们这群老匹夫做亡国奴?”竹猗无所谓地撇嘴,仿佛这只是一场输赢随意的游戏。
原以为昏君只是好色残暴而已,没想到连脑子也丢了?
十万现凑活的兵蛋子对上三十万精良的铁骑,胜算几何,三岁小儿都知晓,这昏君倒是无知得悲壮。
裴子初端着吃食进了帐中,顶着十几道刀叉剑戟般锐利的目光,绕过正中的沙盘,走到竹猗身边,妖异的重瞳在额间碎发的遮掩下,氤氲着迷离的光泽。
“公子,吃些东西吧。”
“嗯。”
就着裴子初的手,竹猗就喝了一口羊汤,又咬了一口馅儿饼,十分惬意。
“华元帅,说说目前的情况吧。”
“就像方才杨副将所言,北越的三十万大军已经蓄势待发,每日只派出万军从各个方向偷袭我军,带我们领兵追去,又立刻关闭城门,绝不正面迎战,我军……甚是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