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珀斯皇宫迟迟没有动静,感情是等着她自投罗网呢?
“说笑了,只是珀斯皇宫多年不曾有人来过。”泽星面无表情地说,“仙师还是止步于此,回妖域井水不犯河水。”
竹猗点点头,“可是,井水已经犯了河水,现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晚了点吧?”
“不管阴珂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是与仙师间的个人恩怨,与我珀斯无关,这么说,仙师明白了吗?”
竹猗嗤笑,“我这人向来不讲理,只信奉连根拔起,才会高枕无忧。”
“仙师会吗?”
泽星目光直接而毫不避讳地在竹猗的脸上逡巡,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情绪,他只是淡淡一笑。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与眼前人交恶。
除去能力上的不足之外,感情上,他也没有这种想法。
竹猗不置可否,“我看起来,有那么慈悲为怀吗?”
“仙师若是想大开杀戒,我等自然没有半点还手之力。可,仙师对神庙,对冀云宗,都手下留情,没有赶尽杀绝,我珀斯自然罪不至死。”
“啧,不好说。”
竹猗幽幽地看着他,“阴珂不是灵兆国的三朝帝师吗?怎么会成为你们珀斯的国师?”
“不知。”
竹猗笑了。
“那荼风呢?你千方百计造谣箫猗入魔,把荼风诓骗而来,又是为何?”
从进来到现在,她没看到阴珂,没看到荼风,只有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要是阴珂没有与她说成神的废话,她只会觉得珀斯是个无人看管的好地方,
在这里待着总比回南梁看箫猗发癫要强。
没想到,珀斯才是已经癫得没边了。
“一个祭司,造了一个苟延残喘的月神,应该没人想成这种玩意儿。”
“但是有两个祭司了,你会觉得,会更稳妥地成为掌控万物的神。”
“你仍然觉得不够,祭司的信仰固然强大,但是平民百姓乃至修行之人的信仰也不可或缺,所以放任神庙和冀云宗的勾结,借他们的手诱骗更多无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