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我截住他的话,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我昨晚想告诉你的是:你不必再为这件事伤脑筋了,有一个法子可以一下子解决所有的事,把一切都能变得很简单,那就是——”
“丫头!”迅的脸突然出现在楚龙吟的身后,紧接着一把薅住我将我从楚龙吟的怀里扯了过去,不等我开口,他已经冷冷地盯住了楚龙吟道,“小子,我警告你,在你没把自家那摊子事处理清楚之前,我不允你再碰这丫头一根手指,否则莫怪我不给雷逸面子当场废了你!”
楚龙吟眨巴着眼睛没有应声,迅也不理他,一径扯着我往马车的方向走,我扭头冲楚龙吟展颜一笑,在心中向他道: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为难了。
马车重新上路,五个人又聚在一辆车里打发时间,楚龙吟和逸王爷摆开棋盘对弈,迅翻出逸王爷一本闲书在旁边翻看,庄秋水仍旧呈草木之态纹丝不动,我则脱了鞋子窝在软榻一角继续练我的绣工。逸王爷偏头看了我一眼,笑道:“天儿的绣工最近可有长进了?若觉得困难,待回去后为父给你请个专教针线的师父来,可好?”
我苦着脸道:“目前为止还只会绣草叶子,别说荷包了,连块帕子都绣不成。”
迅听了便是一哼:“绣花这种事都是深闺妇人干的,我家闺女与她们不同,有见识、有胆色、有头脑,学那些小家子气的东西干什么!丫头,回头爹教你机关阵法和功夫,咱爷俩游历天下去!”
“天儿是女孩子,学机关阵法做什么?又不同人打仗,”逸王爷反驳道,“功夫更不能学,女孩子要娇养,呵护还呵护不过来,怎能让她去吃那份苦?!琴棋书画女红针黹才是女孩儿当学的,既陶冶情操又能持家度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好!”匪舧小哾
“没有功夫防身哪来的安稳?!游山玩水不比琴棋书画更能陶冶情操?!”迅硬声道。
“不会机关阵法和功夫一样可以游山玩水,由我保护天儿她一样可以过安稳日子!”逸王爷毫不退让地道。
“丫头!你自己来选!”迅扭头瞪过来,把选择题抛给了我。
“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我摇着头缩回角落里继续绣花。
这兄弟俩为抢女儿天天争来斗去,是因为两人心中都很明白:千树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只怕已成不解之谜,那么在认谁为父的这个问题上“我”的意向便有着决定性的作用,为人父母的谁肯轻易放弃自己的孩子?所以两个人硬是互不相让,这还真是让人既幸福又为难的一件事呢。
我低着头掩饰唇角微微的笑意,时值今日,亲人、恋人、朋友,我已全部拥有,这幸福来之不易,我会好好珍惜和保护它,即使……注定要失去什么,我也一定在所不惜!
马车在日夜兼程地行驶了七八天之后,渐渐地从人口密集的城镇区进入到了人烟稀少的荒凉之地,常常连续飞奔几个时辰也难以看见一两棵树,更别提什么好的景致,满目都是衰草乱石,灰蒙蒙直达天际。
我们的除夕夜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度过的,大家停了马车,在乱石岗上生了个大大的火堆,烤了獾子肉吃,相互说了吉祥的话,还喝了酒。庄秋水是第一个喝趴下的,然后是逸王爷,两个人被扛回马车里呼呼大睡,侍卫们不敢喝,因为还要值夜,我也只喝了两三杯,所以到最后就剩了迅和楚龙吟两个在那里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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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一直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