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的死,就成了一个谜。
对了。
祁熹忽然想到,这件事还有一个人可能知情。
她连忙又从床上爬起来,在刘婆的帮助下,脚步虚浮的往县衙走去。
出了门,祁熹才发现,她这一觉,从晚上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午时的太阳刺眼旷亮。
祁熹眯了眯眼,环顾一圈院子里的黑甲侍卫,心中越发忐忑。
这座院子应当是清御司临时征用的。
祁熹记得,这里曾经是张全胜的府宅。
张全胜的夫人是扬州人,他素来疼老婆,这座宅子走的便是江南的风格。
虽不大,但精致静谧。
祁熹刚走进院子,便见远处那名一身便衣,跟在清御司司主鞍前马后的年轻男子急匆匆走来。
看见祁熹,双手抱拳,行礼道:“祁姑娘,我家大人有请。”
祁熹看着男子清秀的眉眼,不苟言笑的神情,一时有些怅然。
放在后世,像他这般大的孩子,还在读高中。
兴许是一场爆炸,勾起了祁熹不好的回忆,又或许是祁连山的死,让她莫名有些伤感寂寥。
“你家大人找我何事?”祁熹清了清嗓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