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止的推断中,他才明白,他才是最愚蠢的那个,被耍的团团转的那个。
他这样的人,活到现在,任何不顺心的都无法接受,刘家娘子在的时候,她就拿刘家娘子出气。
刘家娘子和汤林没了, 他就拿自己的母亲出气。
这些年,没人敢让他不顺心。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手上还拿着镐头,他面目狰狞,在所有人不备之时,冲着秦止而去:“哪来的野小子,跑到这里来胡言乱语!”
祁熹反应最快,她知道秦止身体还没恢复,从昨晚至今滴水未进,急忙上前去抓刘其的镐头把儿。
这种格挡手法,如果放在前世,祁熹不仅能稳稳的拦住刘其,抬腿直踢甚至能将刘其踢飞五米远。
但是她忘了,这具身体就是个病西施。
只听“咔”一声脆响。
刘其的镐头被她拦住, 但是祁熹的手腕也骨折了。
一股剧痛,疼的祁熹托着手腕直呲牙。
“好痛, 我去!好多年没骨折了,疼死我了!”祁熹疼的上头,后世的说话语调脱口而出。
秦止眉头紧拧,抬腿便将刘其踢飞最起码十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