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放着一张小几,小几上摆放着纸墨和煤油灯。
祁熹上前嗅了嗅,又去床上嗅了嗅。
秦止扬起眉梢,看她狗儿般的样子觉得好笑。
他知道祁熹定是发现了什么,也不催促,站在门口望着她的背影。
她很瘦,几乎瘦骨嶙峋。
这是一个病人,见她的第一眼便能将她和正常人区别开来。
但是她没有病人的萎靡不振,相反,她的脊背无论何时都挺的笔直。
双眸如点漆般熠熠生辉。
刚得知她的消息时,他没有想过会将人留在身边。
那时他想,给她找个地方安稳度日即可。
一步步走来,不知何时,她理所应当的留在了自己身边。
就好似,他的身边就缺那么个人。
祁熹的到来,刚好弥补了那个空缺。
身为清御司的司主,他不认为自己无人可用,却无一人能像她这般,用着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