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长的极具欺骗性,单看这张脸,会让人感觉单纯善良又柔弱,没有任何攻击性。
可她的性子就像是弹簧一般,越是打压,弹性越大。
遇强则强,遇恶则恶。
若此女是鬼,她便是厉鬼。
一把扯过封浩,祁熹将秦止推到封浩身边,丢下一句:“扶稳了。”身子一晃,消失在冰块累积起来的缝隙里。
秦止目光骤冷,面带愠怒,抬手想拉,却只拉到祁熹的一片衣角。
这女子,无法无天,做事更是无章无度,更不会跟谁报备,请示。
说走就走,说做就做。
秦止那只伸出去的手, 慢慢握紧,简直想要捏死她。
朵朵的脸,还在冰块上, 笑着,哭着,委屈着。
就像冤死之人,在诉说冤死之事。
秦止冷眉,目光落在其中一块冰块上,语气和周遭的空气一般冷寒:“你是当年定安侯的遗孤?”
女子一怔,想了想, 觉得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带着泪的眼角,向上弯起,明明在笑,又像在哭:“本想让秦王殿下也做冤死鬼的, 你既然猜到了,那么,做个明白鬼,也无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