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着桑蚕丝面料的对襟褂子,头上朱环首饰,每一样的价值,都够穷苦百姓十年温饱。
抱着盆的手腕,纤细苍白,由于用力,手筋和血管根根分明。
手腕上,有一圈像是绳子捆绑所致的淤青。
见祁熹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女子惊慌失色,下意识去藏。
“哗啦”一声,木盆掉在地上,溅湿了二人的鞋子。
女子忙蹲下身子去捡盆,发现祁熹的鞋子已经湿透,不好意思的抬起头:“姑娘,实在是对不住。”
祁熹也蹲了下来,和女子对视:“没事的,你不必惊慌。”
女子视线闪躲。
她有些怕面前的女子。
她的眼睛太美了,黑白分明的瞳仁仿佛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你的状态很不好。”祁熹抬手搭在女子的肩膀上:“你情绪太紧绷,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样下去,崩溃是早晚的事儿!”
女子很排斥这个话题,猛的站了起来,盆也不要了:“姑娘莫要多管旁人的事,管好自己就够了!”
话落,转身回了房。
祁熹盯着地上被打翻的盆和满地的水渍,脑海里琢磨女子仓皇逃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