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掌柜,小二,还有匆匆赶来的县令,二话不说,跪在地上。
房间内的尸体,成堆叠放。
满地污血,几乎没有下脚的余地。
祁熹拧干帕子,为秦止擦拭脸上细密的汗,行事温柔,说出的话却像是腊月寒风,刺的几人骨头缝生疼。
“县令大人啊,秦王殿下在你管辖区域受了这么重的伤,本官也险些命丧于此,你怎么看呢?”
胡县令整个人抖如筛糠,不停的抹额头上的汗:“下,下,下官真是不知啊~”
面对堆叠在一起的残肢断臂,县令觉得, 自己时时刻刻都会晕过去。
他狠狠的掐住大腿上的肉,生怕他晕过去了,祁熹便让他再也无法醒过来。
“不知者无罪……”祁熹声音悠悠的,说到此,停顿了一下,就在胡县令高兴之际,祁熹冷哼一声:“你是不是想往这个方向发展?”
胡县令心头一凉,顾不得地上的污血, 一个头磕了下去:“下官……有罪……”
祁熹冷笑一声, 又去水盆里盥洗帕子:“那便说说,你有什么罪?自己给自己定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