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声音粗犷,叽里呱啦的嚷嚷着祁熹听不懂的话。
站在门前,跟衙差对峙。
车帘被县令从外面撩开,县令的脑袋探了进来:“祁大人,等会我来跟他周旋,你趁机溜进去。”
祁熹轻咳两声:“好。”
话落,祁熹下了马车。
马车外,和马车里面,好像是两个天地。
外面冷风刮的人脸皮生疼。
边城的百姓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天气,一个个脸被冻的通红,也不妨碍他们看热闹的激情。
县令给了祁熹一个眼色后,迈步上前,跟大汉交涉。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嗓门大,叽里呱啦的说着。
祁熹从语气上判断,这黄铁匠是一点儿都不怕县令啊。
情绪激动的,好像谁进了他的铺子,就是撅了他家的祖坟。
祁熹裹紧大氅,猫着腰,在大汉看不到的地方,顺着门边,溜了进去。
大汉察觉到身后异样,转头看了看,身后空空如也,便继续跟县令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