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已经找到他了。
躲藏越久,越害怕被找到。
犯案越久,越担心东窗事发。
此时的涟桑,跌跌撞撞,慌不择路。
他咬牙扯掉了手腕的纱布。
鬼知道那人给他撒的药粉是什么东西?
方才害怕失血过多,此时却想着,血多流一些才好,才能排毒。
偏偏,手腕上的血已经被止住了。
他沉思一瞬,咬着后槽牙,将断臂在墙上狠狠的蹭了下去。
摩擦之下,药粉被蹭掉。
断臂处,不止有血肉,有血管,还有骨骼。
暴露在外的骨骼断口,被生生摩擦,他险些痛的昏过去。
双目也因为疼痛,布满红血丝。
巨大的疼痛,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恨意。
对世界的恨,对祁熹的恨,对自诩是好人,虚伪人类的恨意。
他抬起那只完好的手,恶狠狠的一把扯掉了脸上清远法师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