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眸光微冷,站起身,大步离开。
计都不放心,给十一使了个眼色,自己跟上。
十一边捡地上的碎碗,边嘟囔:“祁大人变得好吓人啊……好想主子啊……只有主子在……祁大人才会变得温柔……”
祁熹来到小黑屋,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股臭味,铺天盖地的袭来。
几乎能化成实质性的伤害。
祁熹喉头哽了哽,险些被这臭气熏到害喜。
光线灌入房间,季霖蹲在墙角,抬起手遮了遮眼。
等到适应了光线,看见祁熹,险些哭了:“小师妹,你好狠的心啊,你闻闻这味儿,干法医的都受不住啊!你好歹……好歹给他少吃一点……你信不信,这屋子现在点个火都能爆炸?”
对于季霖的哭诉指责,涟桑已经习以为常, 这段时间,每次他拉屎,季霖又是干呕又是骂人。
换作以前,这种伤害侮辱,他绝对不可能忍受。
这段时间,在季霖的侮辱之下,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得到了升华。
换句话说,就是已经不要脸,不要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