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给鲁局留下这么一个外孙女。

这就鲁局的命根子。

如果是为国牺牲，那一切都好说。

当初鲁局的小儿子死的时候，鲁局只是红着眼眶，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敬畏无比的话：我不需要节哀，我为他感到骄傲。

就算是曹凤媛，那一次行动受伤昏迷时，鲁局依然强忍着心头悲伤，笑谈自己满门忠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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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句骄傲的自嘲之后，还有一句话。

如果有人敢在其中做手脚，上九天下九泉，不死不休，万万年。

这一次是意外还好说。

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明摆着是有意为之。

如果曹凤媛死在阴谋诡计之下。

天知道神州三大神秘部门之一的巨佬发起疯来，会有多少人陪葬。

李长生死死的咬着牙槽，看着生魂即将完全消散的曹凤媛，眼中是那万古不灭的星光闪烁。

一息尚存，一线生机。

该如何？

有救，可到底要不要救。

救的代价，太大，大的李长生都无法承受。

不救，让曹凤媛在眼前香消玉损，李长生，不忍。

左右为难，进退两难。

这一刻，李长生终于感受到李老道曾经说的这八个字的意思。

煎熬，无比的煎熬。

修道修心修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袖手旁观，谁都无法说什么。

可过不了心关。

无法修心。

那要修道为何？

李长生脸上的浮现出一抹抹煞气。

他，即将入魔。

熬心关，过，成道。

错或失，入魔。

谓之妖。

“住手。”

“别动，蹲下。”

缺口那边，十几个人冲进来，瞬间拔枪对着李长生怒喝。

李长生缓缓抬头，他的双眼，充满猩红血腥，狂暴的气息在他的身上沸腾，抑制，又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