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好像会使用法力似的,每天变着法的,弄着各种鸟语花香、晴空万里,催促着赖床的人。
可当你起来之后,那种清新的场景又迅速隐去,好像在和你开玩笑似的。
“麻蛋的!不知道你这贼老天,每天哪来那么多好心情。”
赵风声是被鸟叫声吵醒的,倚在槐树下,端着磨掉了一半漆的搪瓷缸,眯眼瞪了一眼明晃晃的太阳,一脸埋怨。
一天的好心情,都被这麻雀吵没了。
“吱……!”
边上房门打开,林萌一脸幽怨的看着赵风声。
“一大早就听到你在这叨叨叨的,吵得我都没有听到闹钟声!”
“你耳朵哑了啊?这么大麻雀声没听到?”
赵风声嫌弃的看了林萌一眼,瞧瞧,这是人说的话?
什么叫我的声音盖住了你的铃声,他但凡是个张脑仁的,都不可能说出这种挨屁蹦的话。
一瞬间,赵风声便收回了想对林萌好的心思。
这女人啊!就不能惯着,先前是什么态度,现在就得什么态度。
脑子不好是理由吗?又不是我害的。
这样一想,赵风声心安理得了许多,走到林萌边上严肃道:
“你上班迟到了。”
“才八点,哪里迟到了?”
林萌皱眉看了看手机,这又没有打卡什么的。
再说了,现在正好八点,哪里就迟到了?
“我这里是七点五十九上班,你迟到了一分钟。”
“赵风声,你找茬是不是?世界衙门规定,上班就是八点,除非有特殊情况。”
林萌气冲冲的指着一脸淡然的赵风声。
“在这里,我说几点上班就几点上班,我说的话,就是规矩。”
赵风声一仰头,挑衅的看着林萌,一脸趾高气扬。
笑话,你一个部下,还敢跟我犟嘴?
“沧浪!”
剑出半鞘,林萌眯着眼睛,盯着赵风声,眼里闪着阵阵寒芒。
“您看这事闹的,怎么还动剑了!你说你再怎么用剑,它还能有我贱啊!?”
赵风声当即换上了笑脸,指了指林萌手中的剑,不动声色的将其按了回去。
将搪瓷缸递到了林萌面前,眼睛不停的眨动着。
林萌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身子,伸手推掉赵风声的杯子,轻咦一声,一脸嫌弃。
还真是贱,贱到你想抽他。
“你先洗洗脸,我去给你买甄糕吃,钱大麻子蒸的甄糕枣多米烂,可香了。”
说完之后,赵风声跛着脚出去了。刚出门便连忙靠在墙边,手不停的拍打着胸大肌。
小心翼翼的探头朝屋里看了看,怕被发现,又连忙收回视线,一脸后怕的表情。
“太可怕了!这脑子不正常的人,连聊天都这么豪迈奔放,没说两句就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