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都是黄土高坡上的,五十步笑百步,干啥呢?”
司老太可不惯着她,张嘴直接怼:
“我瞅着,你这每天该吃吃、该喝喝、该洗也在洗啊,咱黄土高坡上的自来水,哪一顿把你落下了?”
说这话时,司老太语气带着些调侃笑骂,屋里其他的人,哈哈哈也笑了起来。
随后,司老太控场,带着大家一起聊了点别的。
余老太觉得面子上抹不开,几次试图找话题,重新掌握场中的话语权,挽尊。
奈何,都被司老太谈笑间挡掉了。
一局打完,余老太没了打麻将的心思,说道:
“哎呀,今儿个礼拜天,我得去教会了,你们玩啊!”
“呦,你啥时候信上帝了?”司老太打趣道:“你前些天,不是信奉五台山的文殊菩萨?”
张大爷直言不讳:“余嫂子哪里是信上帝?教会给发二斤大米,她才去的呗!”
众人一阵哈哈哈的大笑,都是多少年邻居了,倒也不至于有多大恶意。
平时言语间的摩擦,倒是不少,本质上,大家没有仇怨。
“要你多嘴!”余老太起身,拍拍自己的衣襟,顺手拿起椅背上的羽绒服,穿上:
“人家教会发二斤大米咋了?那也是乐善好施!”
“最近啊,我得每个礼拜都去,务必跟人家好好学上一学。”
“大师说了要想脱离低级趣味、摆脱皮囊对精粹灵魂的束缚、飞升到天国,得到天国王的接引。”
“那就必须无条件信奉天国王,要将他老人家当成亲父一样敬爱!”
“只有这样,天国王才会赐予我们灵魂飞升的能量。”
“我哩,糖尿病二十几年了,最近也听从师傅的话,停了药。”
“每天把师傅教给我的心法口诀,练上那么一练,嘿,你别说,可管用了!”
司老太越听越不对劲儿,规劝起来:
“上次我陪你上医院检查,那医生可说了,你这都快到晚期了。”
拌嘴归拌嘴,涉及到身体健康这一类的切身大事儿,还是要操心一下的:
“他让你谨防着点呢,要是有哪里不舒服,赶紧上他那里就诊,他生怕你糖尿病转成尿毒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