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艺两个字说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二叔担忧的看着我,双手微微颤抖。
而徐艺则像丢了魂一样,失神的望着我。
我突然笑了起来,朝着徐艺说道:“不用担心,我依旧会叫你一声爸。
但是你要记得,从小到大,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我二叔。
至于你和那个女人的事你也放心,我绝对不会在这种关头掉链子。”
说完我便背着画包冲出了医院,逢人便问需要画画吗。
一幅画三十块。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二叔下次治疗的医药费。
这个季节济南是特别炎热,即便是穿着短袖坐着不动,身上都会止不住地留下汗水。
我买了一个遮阳伞,扛着画包游走在济南的大街小巷。
虽然炎热,但是依旧有不少人因为我的面孔而驻足停下买一幅画。
当然不是为了画,而是为了拍照,私下和朋友说我在青岛做的事情多么失败。
我也并没有戴上口罩,即便这张脸会遭受不少骂名也都不重要。
我现在只需要钱,救命的钱。
救的不只是二叔,还有我。
我无法想象没有了二叔到底还有什么能够支撑着我。
傍晚,我来到了大明湖,找了个长椅坐下准备休息,甚至打算当做度过今晚的床。
皮肤因为暴晒开始瘙痒,甚至不少地方已经起了皮,而我依旧笑着看着手机里的余额。
今天一共赚了四百多,虽然经历过暴富的感觉,但是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有赚到钱的感觉,很充实。
等大明湖里的人差不多都离开后,我躺在了长椅上,感受着从湖边吹来的风。
和海风不同,这里更多的是来自泥土的味道。
我不禁想到,一个人在离开以后会不会永远都会闻到这种味道。
快要睡着时,我接到了来自张南娇的电话。
“在哪呢?”
“济南。”
张南娇似乎学会了我的沉默,停顿许久后轻声说道:“张景出院了,明天准备接手南桥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