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皱眉头蹲下身,手指衔起一位士兵的衣襟:“这个图标,是什么军队的人?”
对于整个中原大地,告努知之甚少。更别提这个军阀混战的年岁,分清楚各路士兵都难如登天。
她随手捡了一把火枪,连带着一些随身物资和一小块军标。行囊被告努早早安置在了不远处,把搜刮来的战利品分门别类放进去,她略有恍惚。
她苦心孤诣学了这么多年蛊术,那些人只需要用那个会爆炸的东西就能轻而易举治她于死地。
那她学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有朝一日,真正军备严谨的部队来到她们乡里,自己真的能护住同乡和婆婆吗?
把告努从质疑拉回现实的是一串轻之又轻的脚步。她几乎瞬间觉察到不对……
那足音显然被人用什么手段掩饰过,如果她不是修行之人,黄昏时分,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异常的响动。
“是那伙士兵的余孽?”告努深吸一口气,再次藏好行李。
蛊师没了蛊,譬如枪手没了枪。没有那通天的本事,现在的告努也不过是个力气大一些的小姑娘罢了。
双拳难敌四手,告努扫了眼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那些轻如羽毛的脚步忽然停止。
“张灵生,你怎么不走了。”马立新火急火燎跟在他身后,伸手拍他肩膀。
“马哥,别着急。”张灵生捏住指诀给自己加了一个【万念归】,目光扫过重重树干,最后定格在一个怪异隆起的石头上。
“你闻到了吗?”
“嗯,血腥味这么重,这村庄不会……”
马立新没说完,面色难看,
“那般畜生,真干得出屠村这种事?”
张灵生眼眉低垂:“你我都清楚,他们连屠城都干过。小小一个村落,又有什么慈悲呢。”
马立新抽刀而出,嘱咐跟上来的行动一处成员回去通知叶槿初陈石所在的中队,暂且停歇,等他们探明情况再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