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孟淑琴一边去找趁手的家伙去了。
一根挂在门后,历经沧桑的鸡毛掸子被孟淑琴拿在了手上,接着她挥起没剩几根鸡毛的掸棍儿,劈头盖脸的冲着夏雷身上抽去。
“哎呦……”夏雷扔下筷子抱头鼠窜。
这鸡毛掸子加身的滋味,已经好多年没尝过了。上边为啥只剩几根鸡毛了?因为每一根掉落的鸡毛,都是夏雷曾经的血泪史……
“妈,快停下!”
夏晴赶紧起身拦住了母亲。
眼看母亲气得浑身发抖,夏晴也冲着夏雷说道:“大哥,你怎么这么任性啊?这种事情你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看把妈气的!”
“我怎么没打招呼?前几天就已经跟咱爸咱妈说过了!”
“你什么时候说了?你什么时候说了?”夏博义也狠狠得拍了一下桌子,接着抄起面前已经吃空的大螃蟹腿,冲着夏雷扔了过去。
“我明明就是说了。就是卖房子的事儿没说罢了。”
夏雷争辩道。
“你还敢说?”
眼看着夏博义开始端盘子了,苏进赶紧拦住岳父。
“爸、爸!别激动!有事儿慢慢说。辞职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气坏了身体才不值当呢。”
“辞职不是大事儿?什么是大事儿?”夏博义吼了苏进一声,接着指着夏雷骂道,“你这个小王八羔子,老子退休了,还腆着脸想回厂里继续上班呢,你好好的老师不当,想干什么?出来当流氓吗?”
“我不是说了吗?我准备做门生意。”
夏雷嘟囔道。
“做什么生意?你会做什么生意?”
夏雷挠了挠头:“这个还没想好。”
“没想好你就敢辞职?就敢卖房子?”
“我这叫破釜沉舟!不逼自己一把,我永远都迈不出那一步!”
夏雷这话刚说完,一个白瓷酒瓶冲着他飞来。
夏雷吓得赶紧缩起脑袋。
酒瓶落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