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哥哥,它的新衣服就是那些花花吗?”
“是的呀,我们看到她不就是看到了这些花花吗?就好像远处他们看到我们太远了也只是先看到衣服才看清楚脸对不?”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它,它也是第一次见到我吧。”
“或许是吧,咱们早上过来的时候,它不是也在这里吗?”
“可是曦曦没有看到它,就不算见到。”
是了,花是一直都在这里开着的,人没见到它,就不算见到。
“是的呀,咱们没有看到它,它也就没有见过我们俩了。”
我们又是沉默的走着,孩子对路边的植物和石头都很感兴趣,左右跑着、前翻后掏的不知疲倦。
冬日刚刚过去,轻轻吹过的风里边有些花香,也夹杂着有些鞭炮和香烛的味道,这边祭祖都是从初一到十五,每天都有从远处赶来认祖归宗的人们,很多枯坟都是那个时候逃难,死在了路上,便埋在这里,后世子孙安居乐业了,又沿着曾经的路途寻根溯源。
不知道这样的事情,那开花的小树见到多少回了,或许它不是小树,只是篷野刺,也是活个三五年吧,我也不知道见了多少回了,所以我才看到它却没有其他印象,也对这些每年都来的人,没什么印象。
杨凝曦累了,还得走个十多分钟才到家,我把她放到背篓里边背着,天光渐暗,脚下的路越来越快,我离家也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