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可没勇气抠嗓子眼……”

顾陌从床上醒来，将自己那略显恍惚的眼眸缓缓睁开。

他抬起了自己被压出红印的手臂看了看，又把目光移向了落地窗。

阳光透过黑色的窗帘洒下，而在窗帘旁不远，有个人正站在那里眺望着什么。

顾陌蹙着眉定睛一看，发现那身影有些熟悉，他眯起了眼睛。

嗯？

这不是穿着丝绒睡衣的江霓星吗？

顾陌下意识拍了拍自己身旁，才发现他的枕边空空如也，江璃好像已经起床了。

“哟，感觉还好吗？”

江霓星听到动静，转头看到他已经醒来，便问道。

“嗯……你怎么在这？”

“没事……”江霓星的眼神柔和了几分，“我之前对你有点……激进了……”

顾陌这次心情很好，微笑道。

“总之没出什么问题，江小姐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

江霓星玩味的勾了勾嘴唇轻笑。

“我什么时候说要道歉了？”

“哈？”顾陌不敢置信的盯着她，偷偷嘀咕道，“你这恶女。”

“我只是有点伤心，以后不能对你做些出格的事了……”

江霓星娇柔淡漠的脸上毫无悔意，和十几年前的她如出一辙。

虚掩着的房门被推开，江璃迈着轻缓的步子走了进来，结果正巧听到了这该死的对话。

江璃的五官仍然保持着笑意，只不过在这份冰冷的假笑下，她可能已经想动手了。

……

“出格？我其实也想对我亲爱的妈妈……做些出格的事呢。”

江霓星侧目，墨绿色的瞳孔缩小，再次发挥了她大大咧咧的习性。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