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笑着摆了摆手,“汪先生应该比我爸年龄还大,你可千万别这么叫我,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汪元洲此时已然坐了下来,一脸惊讶的道,“陈阳你见过我?”
汪元洲还真不客气,直接就叫陈阳的名字了。
“我在我爸那里看过一份资料,最先举报新纺厂问题的人就是汪先生,你也是被梁正安打击报复最惨的人。
他为了羞辱你,没有搞掉你,而是将你从副厂长的职位给降职了。
你每举报一次,他就降职一次,直到你没有了任何职务。
梁正安还扣着你们夫妻的工资不发,逼得你们要去外面摆地摊谋生。
在你们摆摊的时候,他又指使一些地痞流氓专门去砸你们的摊子,让你们赔了一个底朝天。
你不管是做什么谋生,他都会想办法破坏,直到将你逼到在他面前跪地求饶。”
陈阳说到这里的时候,观察了一下汪元洲的表情,发现他很平静,没有因为旧事重提而愤怒。
“有点意思。”
正常人在提到被羞辱的经历的时候,情绪多少会有些波动的。
事实上,陈阳已经注意到汪元洲亲戚那一桌,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愤慨的表情来。
但是汪元洲却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早就看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