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全全的，都是灵气！

这个他只是一缕元神，无法施展金睛瞳，看不透对方，但大衍术的精准感知告诉他，此人的的确确是一道灵体。

“我是器灵，轩辕剑的器灵！”

剑灵老炎回答道。

“轩辕剑！传说中，轩辕大帝的帝兵！”

江南不由得一惊，但随即又想到，这里是轩辕阁，有轩辕剑在不是很正常么！

老炎微微点头，又道：“只可惜，我的剑体已于十万年前的那场大战毁去，而我也因此受了重伤，直到现在都没能恢复。”

“十万年前的大战……难道是上古大战！”

江南突然问道。

“上古？呵呵！对于现在来说，的确是上古！”

老炎不禁露出一抹苦涩，将茶水一饮而尽，“十万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我却愈发的看不到超脱的希望了！”

“前辈何必伤感！”

张智舜给老炎续上茶水，宽慰道：“传闻北海有鱼，其名为鲲，因体量庞大，不想被海水束缚，故怒而飞，化而为鹏鸟，傲游于九天之上，超脱于海水之中，自由且自在。然，殊不知，九天亦是束缚，超脱也是虚妄，不过是从一个笼子里跳到另一个更大的笼子里罢了！”

“我虽没去过仙界，但我想，也不过如此！”

“嘶！”

江南听得心中一颤，随即也抿了一口茶，这才稍作平复。

受老爷子影响，他的道心一直都是无敌，立志打到世间再无对手！

小主，

在梦中，他做到了！

环顾四望，尽是敌人，却无一个对手！

那是一种怎样的体会啊？

梦醒时分，江南都不禁有些后怕……

无敌，其实是举世皆敌，但因为无敌，却找不到对手，只能独自品味！

“其实，真正的超脱，是心境的超脱，无所谓修为，无所谓其他，有我无我，处处是我，我心之所在，即道之所在！”

张智舜总结性地说道。

“我心之所在，即道之所在！”

江南和老炎都是身心俱震，仿佛抓到了什么，又抓不完全似的，兴奋又遗憾。

“唉，我终究不是血肉之躯，无法感悟心境，难道此生当真就无法超脱了吗？”

老炎眉头紧锁，神情落寞，狠狠地啃食着苦果，却没有一丝心境上的波澜。

“那也不尽然！”

张智舜接口道：“存在即为合理，前辈身为镇国剑灵，曾享尽人间香火，常以他人之心为心，他人之念为念，早已有了心境，只是尚不自知罢了！”

“尚不自知……”

老炎喃喃自语。

“那要如何才能磨练心境？”

江南拱手问道。

“对，如何才能磨练心境！”

老炎随即反应过来。

“呵呵！”

张智舜笑了，“远古之时，人族孱弱不堪，万族可欺，然自三皇创法，五帝完善后，人族便迅速成为了当时的最强种族之一，无论质量数量！你们以为缘何？”

“只能说人族所创之法独步天下！”

江南当即回道。

“不错，其他的我不知，但我主开创的气与神合之法，的确独步天下，甚至让不少神族、大妖纷纷效仿，化形成人转修的都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