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慕辞说,这可能是两起不同的杀人案,只是巧合地碰到了一起,我们可能都被误导了。
法医同志也觉得慕辞的推断有极大的可能,早上他俩是一起来找的我。”
村长说完,长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不再说话,看着对面的大山出神。
他其实也不想相信慕辞的这个推断 ,可又觉得慕辞说得也不无道理 ,不由自主地,又想去相信他说的就是真的。
他在想:这山里头真的有隐居的怪人吗?
慕辞没有告诉村长的是,其实,这些推断,只是他徒弟都灵山的猜想。
他提出来,也只是给村长参考,可以作为一个调查的方向。
其实在慕辞自己心里,他也没有完全肯定灵山的这个猜想。
他觉得这只是小孩子,看了些稀奇古怪的书,然后产生了联想。
都灵山在他心里,大多数时候都还只是个小孩子,只有在吩咐他这个徒弟做事的时候,才是个大人。
但是为了不打击自己徒弟的积极性,慕辞还是对自己徒弟的这个想法,加以了肯定,并答应他,会从这方面着重调查一下。
“这是不是太巧合了点?”
老王不知道要怎么去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他觉得这样分开来想,有点勉强。
他一直都是把之前的几个案子,当成了一起连环杀人案和杀人未遂案(忘忧草被救了)。
他就没有想过有可能是两起不同人作案的这个问题。
不过,他听村长这么一说,反倒又提醒了他。
他又想到了那个叫都灵山的血衣少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他的心思又活跃了起来:
会不会是那个少年杀了那个少女?
而他体内的致幻剂,是事后才有的?
也许他是为了脱罪,自己服用的呢?
当时案发现场没有其他目击者 ,那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没有人可以为他证明。
至于那颗消失的心脏,很有可能是那个怪人,刚好路过,发现了被杀死的女娃娃,然后顺手给取走了。
还有那个作伪证穿花格子的年轻人,会不会是他作的案呢?
那个少年中了花格子的致幻毒,然后花格子杀了那个少女,嫁祸给他?
可是那个心脏呢?
难道也是被巧合地拿走了?
老王眯着眼睛,越想越觉得自己推断得合情合理,越想越有一种一切谜底都呼之欲出的感觉。
他心里莫名地有点小兴奋,小激动。
但是很快地,他就冷静了下来。
他一想到自己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带不走人,就蔫了。
一切都是推断,没有实证,他老王在这里就什么事也做不了,谁也带不走。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所长做得有点窝囊。
“哎!”
老王长长地叹了口气。
正望着大山沉思的村长,被他这一声长叹拉回了现实。
他收回目光,回头看着老王,发现老王也正看着他,若有所思。
两人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两人同时淡淡地扯了扯嘴角,收回了彼此的目光,谁也没有再说什么。
空气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