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树婶也是一样的坐着没有动,一来她心里不放心女儿,二来也是害怕。
慕辞也没有再勉强她们婆媳二人,既然她们想留,那就留在这里好了。
村长什么也没有说,至此,他自然也全都明白了。
他们之前所说的预感,和他们所做的一切莫名其妙的事情,此时此刻,他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再看师徒二人时,他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染上了一抹异色。
他心中对慕辞愈发地器重与尊敬,都灵山也更加地喜爱了。
他就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看错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的成长,令他甚感欣慰,甚至有点刮目相看了。
这里最幸福的两个人,当属忘忧林和忘春树父子二人。
他们俩一直处在酣睡中 ,对身边发生的事,一点感觉都没有,可谓一夜好眠!
忘忧林,在阴风刮过时,也只是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换了个睡姿,含糊不清地呢喃了一句,接着便睡了过去。
在酒精的作用下,忘春树则一直没有什么感觉地,歪在躺椅上 ,打着酣。
今晚,他们喝的都是慕辞特别处理过的雄黄酒,寒邪不易入体。
忘忧草属特殊。
好在,慕辞师徒二人准备充分,在关键时刻,及时出手,这才免了她精神上再受一次重大的创伤。
如果再来一次,慕辞真的不敢想象,少女会成什么样子。
会不会因此而陷入精神崩溃的癫狂之中?到那时,自己还能救得了她吗?
他表示怀疑,也不敢去赌。
所以,此刻,少女虽然正常了,但是慕辞和都灵山依然一直盯着她,一点都不敢大意。
村长也受他们感染,神经高度紧张地,睡意全无。
都小妹,毕竟是女人,又受此惊吓,快到天亮的时候,她终于是熬不住了,歪在柴火堆上,睡了过去。
春树婶年纪大了,心放宽了,也歪在躺椅边缘上,睡着了。
这一夜,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当太阳缓缓升起时,忘忧草悠悠地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晃了会神,才慢慢反应过来。
当她看清楚自己睡觉的地方时,心中特别讶异。
当看到自己的娘正趴在她身边的椅子边缘上打瞌睡,自己的哥哥嫂嫂都睡在柴火堆上,自己的爹也跟自己一样睡在一张躺椅上时,她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偏偏她还看到都灵山正坐在自己嫂嫂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往灶里放柴火,慕辞和村长则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她心中出现了片刻的凌乱,难免多想了起来。
“难道我又发病了?”
她喃喃自语,疑惑地蹙了蹙眉头 ,这种感觉很不好。
她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哪哪都疼。
好像她浑身都被什么重物碾压过一样 ,沉重地提不起劲来。
“忧草妹妹,你醒了?”
都灵山听到了她的动静,停下手里添柴火的动作,抬头望着她,欣喜地问道。
“嗯!灵山哥哥,我这是……?”
她两道秀眉金锁,不安地看着都灵山,小心地问道。
“哦!没事,昨晚大家都喝多了,所以就没有回房间了。”
都灵山明白少女在担心什么,便笑笑,很很随意地扯了个理由。
慕辞嘴角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赞赏地看了自己的徒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