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灵子咬着嘴唇，满是愧疚地看了韩度一眼，忽然上前挽着韩度的手臂：“要不......”

“怎么了？”韩度愣了一下，低头看了小松灵子的手一眼，抬头望着她的眼睛。

小松灵子微微一笑，“你在船上也待得太久了，要不要我陪你下去走走？”

“我可以吗？”韩度惊讶地看着小松灵子。

“哎呀......”小松知道当然明白韩度一定知道她在监视他，以韩度的智慧不可能连这都看不出来。

现在被韩度揭破，小松灵子当然要解释：“其实我也不想派人看着你，只是我不想你离开我罢了。”

说着，小松灵子忽闪着眼睛盯着韩度：“你会离开我吗？”

这可是一个死亡问题，韩度没有想到小松灵子竟然在一边愧疚的时候，还会想着反将自己一军。

不过韩度反应很快，微微一笑抬手指着站在门口的两个倭人：“你看我能够离开吗？”

韩度说的是能够离开，而不是会不会离开。不管韩度回答会，还是不会，都不是最好的回答。

他早就已经下定决心要逃离小松灵子，回到大明的。如果韩度回答不会，那显然是不符合自己的本心，甚至还极为容易被小松灵子察觉出端倪。

如果韩度回答会，那小松灵子肯定会警惕起来，对他严防死守，杜绝韩度离开的希望。

而韩度之所以选择回答能不能，这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在不同的人耳中，有着不一样的解释。

在韩度口中，他这是在表达对小松灵子监视他的不满，而不是说他不会离开小松灵子，将来哪怕韩度离开也不会违背自己的本心。

而在小松灵子耳朵里，这却是韩度对她的问话，做出的肯定回答。而且，这个回答她还非常满意。

果然，小松灵子听完之后顿时露出笑容，连忙撒娇着说道：“好了，你也不要怪我了。我之所以派人守着你，那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咱们这一路走来，可以没有一个地方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