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果然非常人。
赵传薪和姚佳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赵传薪同样心底赞叹,姚佳这一手可谓是惊艳。
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唯唯诺诺中规中矩的人。
创业初期,就得要姚佳这种,有眼光,有胆识,有魄力又足够机灵的选手。
胡大、胡二却面面相觑:啥意思?
赵传薪也不为他们解惑。
大家各司其职,胡家哥俩管不着这方面。
赵传薪问:“草原人悍勇,你就不怕被他们打死?”
姚佳敢在他不在的时候这样干,可以称为胆大包天了,同时手腕也是极狠辣的,否则怎么能驱使当地人为他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呢?
姚佳笑着说:“怎地不怕?只是我觉得,这件事对你来说太重要了。”
确实重要,重要到直接影响赵传薪能不能打开局面。
赵传薪点点头,又赞了一句:“干的漂亮!”
可姚佳笑着笑着,眉头紧皱起来:“不过,需要厘清的事浩如烟海,我也不能一直干扰下去,否则必会被宋小廉察觉。咱们时间很紧迫!”
赵传薪扭动扭动脖子:“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我赵传薪就喜欢乱,越乱越好,看我怎么带你们大力出奇迹!”
胡家哥俩,为人较为正直。
当初就是看不惯包善一的一些行为,才离开了军队。
此时见赵传薪和姚佳“狼狈为奸”,还没正八经上任,就然就祸害当地百姓。
胡二皱眉:“赵先生,我们如此这般,怕是不好吧?”
赵传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从赵某踏上这块土地那一刻起,我就是胪滨府知府,你是我的下级,懂吗?”
胡二被赵传薪看的发毛,低头道:“懂了。”
胡大有点急了,想要解释:“我兄弟他……”
“闭嘴。”赵传薪呵斥:“你兄弟二人正直没错,但看事情要看全面,别急着下定论。我阻拦集市进行只是一时,我有说过让集市永久停顿吗?”
“这……”
兄弟二人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今天起不要拿我当朋友看,我是你们上级,懂了吗?”
这一点,同时也是说给姚佳听的。
“是!”
姚佳在旁边看的暗自点头。
他看人和旁人不同。
别人都觉得,赵传薪只会打打杀杀。
鹿岗镇许多人觉得赵传薪游手好闲。
唯独他不同,赵传薪是鹿岗镇最重要元老之一,怎么可能是个草包呢?
鹿岗镇的每一处角落,都有赵传薪的印记和影子。
别看他好像什么都没干,但他又处处都参与了。
……
到了所谓的胪滨府,赵传薪看的直乐。
草原上,孤零零的一片无草空地,空地上有一座小院,院子里盖了两栋三间的海青房,后面还有马厩和小仓库。
周围没有任何人家,仅有少许耕地。
显然,这耕地也属于胪滨府。
赵传薪指着小院问:“此处?”
姚佳都替赵传薪感到尴尬:“正是,这便是胪滨府衙门,原本为新巴-尔虎右翼边防总卡官办公地。”
不尴尬不行,对于府衙门来说,这实在过于寒酸了。
胪滨府,胪滨是胪朐河之滨的意思。但这里去距离胪朐河很远,足有240里地,名不副实,这是因为给胪滨府取名的官员啥几把都不懂,靠脑补张嘴就来的结果。(许多读者也这样)
除了额尔古纳河上游和根河南侧有些小村子,附近最近的就是满-洲里和扎-赉诺尔。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赵传薪却不尴尬,他抱着姚冰打马进了院子。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个蒙人汉子,缩肩塌背的走了出来,皱眉瞧着一行人:“诸位……”
后面人自不必说,单说赵传薪,上身土黄色灯芯绒翻领夹克,里面条纹格子衬衫。下面牛仔裤,靴子,头上戴着牛仔帽,怀里的姚冰小脑袋上也顶着一个牛仔帽,几乎将脸全部遮住。
这装扮,没见过知道吗……
赵传薪将自己的印信丢了过去,此人手忙脚乱的接住。
“我是赵传薪,新来的知府。”
这人心里一惊。
我焯,要么迟迟不来,要么说来就来。
他查证过印信后,慌乱的行了一礼:“下官是府衙门的领催杨桑达喜,见过大人!”
就是这大人穿的太古怪了。
领催就是文书,负责登记档册、帮忙官兵支领薪水等一些小事,和中原衙门的小吏差不多,但好歹有编,不像笔帖式连编都没有。
大人?
赵传薪啧啧有声,听着很别扭。
心里掠过一句话:大人,时代变了……
赵传薪接过印信,点上一根烟,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杨桑达喜:“此处只你一人?”
“是,赵大人。”
赵传薪叼着烟四顾打量,片刻对杨桑达喜说:“去,将五翼总管给我叫来!”
杨桑达喜脸色一僵,想要说什么。
赵传薪见他不动,眼睛支棱起来:“嗯?还不快去?”
杨桑达喜被瞪的毛发竖起。记得上次有这种感觉,是在林子里被一头人熊给盯上了。
太特么吓人了。
这是知府?
“是,是,下官这便去……”
还剩不到四十天过年了,你敢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