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危险？那死的也行……要活的主要是为了印证另外一个猜测，来，张先生，你先看这个！”

付伟军把指甲油小瓶子放在桌上，轻轻推到张肃面前。

张肃很少看到付伟军如此认真谨慎，看来这瓶子里面的东西不简单，他同样小心的拿起来看了看，装指甲油的玻璃瓶瓶壁很厚，能用来装东西的地方其实就一点点，估计也就十到十五毫升。

这会瓶子里面装着的粘稠液体比正常蜂蜜流动性稍微强一点，整体呈现一种非常漂亮的淡紫色。

“这是你从毒液丧尸身上提取的？”

“对！”

付伟军眼神明亮的点点头，道：“根据吕磊阳带回来的消息，我判定这丧尸身上肯定有专门生成和储存毒液的装置，还以为需要费一番周折，等我打开它的头骨，得来全不费工夫，正常人类小脑位置被一个类似水晶材质的容器替代，并非独立存在，保持着跟其他装置的连接，里面就储存这这种液体！”

张肃回想大桥堡乡那些人遭遇袭击的场景，疑惑道：“但是今天我看那头丧尸吐出来的东西比这个颜色要浓郁很多。”

“我虽然没有办法检测这些液体里面是否存在丧尸机器人，但我推测当毒液丧尸利用口器喷射毒液的时候，会将其激活，让毒液具备感染性，也就跟被普通丧尸咬上一口的效果相同，同时还会产生出腐蚀性，这很神奇，暂时没有研究明白为什么。”

付伟军说道。

“哈……”张肃咧嘴一笑，道：“那它的算盘打空了，毒液对人体的腐蚀性强到没朋友，什么这酸那酸都是孙子，就跟滚油化猪油一样的速度，飞快就死了，连骨头都扛不住，基本没啥尸变的机会。”

付伟军摊摊手，道：“所以我说很奇怪，我用动物做了实验，从丧尸大脑中提取的这种毒液原液并不具备腐蚀性。”

“是吗？”

张肃感到很有意思，这玩意从丧尸嘴巴喷吐出来就那么牛逼，存在器官当中就温和了下来，变得无毒无害？

“我们先不谈那些，张先生，你猜猜，这液体有什么用途？”

张肃顿感好奇，没想到历来认真的付伟军居然还跟他玩起来猜猜看的游戏，笑道：“你既然这么问，那肯定不是当毒药来用那么简单，肯定有别的用法，唔……别告诉我这玩意能入药？不对啊，这么短时间你应该测试不出来药理。稀释之后用来杀丧尸？”

见付伟军摇头，张肃接着思索，道：“稀释之后能当燃油？一滴更比一吨强？啊，也不是啊……稀释之后喷淋在身上，可以在丧尸眼皮子下蒙混过关？还不是？不猜了！”

连续猜了不少，一一被否，张肃摆摆手道：“付博士你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吧。”

“好！”

付伟军也不磨蹭，玩笑适可而止，他从小包里撕下一张两寸见方的便利贴，这是他平时用来记录灵感的东西，然后从张肃手上拿过玻璃瓶，拧开之后，一抹淡淡的紫气从瓶口飘然而出，有几分赛博朋克的味道。

提鼻子一闻，居然没有任何不好的味道，带着淡淡的甜腻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