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迅也看出来了,警察非常反感朱小明那家人,只不过作为警察,他们没法表现太明显。
朱小明还要说什么,梁全勇已经站起身来:“大宝,我先去里面待着,五年后你记得给我烧纸。”
朱小明脸色发白。
会谈结束,调解失败。
陈迅说:“朱小明,法庭见。”
说完,也起身要走。
朱小明叫住陈迅:“陈迅,你真要做这么绝?”
“不是我做绝,你妈偷东西,反过来诬陷我家引诱你妈犯罪,这种话都能说出来,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朱小明很郁闷,他在外面打工,听说老妈摔伤,连夜赶回家,纠集了十几个人来找陈迅家麻烦,没想到遇到梁全勇这个不要命的人。
那三个女人也怕了,梁全勇说的话,不管真假,她们都不敢冒险。
陈迅离开派出所,开车回家,拿出扫把,把院子里的落叶清扫干净,再泼水,用拖把把地上拖干净。
地上有血迹,苍蝇就多。
农村不像城里,农村很多小昆虫,从四月开始,苍蝇值白班,蚊子值夜班,这两种小昆虫两班倒,是陈迅小时候最讨厌的事情之一。
刚把地拖干净,朱小明就上门来了。
“陈迅,大家是乡邻,相隔不远,我爸和你爸也认识几十年,有事好商量。”朱小明态度和蔼多了。
“你想怎么办?”陈迅问。
“我妈医疗费,你随便赔偿点,梁勇娃砍人,我们不追究,他就不会被判刑。皮外伤,赔几千块钱就行,破伤风针的钱至少要赔偿吧。”
“我家丢的三十万现金,你们先还我再说。”
朱小明急了:“陈迅,谁他妈看到你家三十万了。”
“你们十几个人,人多手杂,你能保证其他人没偷?”
“我们都没进你家屋,一直在院子里。”
“钱就放院子里枇杷树下面的,你妈命都不要,就是为了那三十万,不然干嘛跳到我家院子里,难道是为了枇杷,枇杷才多少钱一斤?”
朱小明说:“算了,我不要你赔钱了,也不起诉梁勇娃,算我倒霉行吗。”
“不行,偷我家枇杷,砸我家门,还要烧我家房子,不可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