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清楚。”谢骋说,“我本来在跟我同学喝咖啡,后来有人拿徐萱若的手机给我打电话说她生病了,我就去看她了,然后就——”
后面的话,不详细说也知道了。
之前周若就能看出来谢骋对徐萱若还有意思,两个人干柴烈火控制不住也很正常,人家心里有喜欢的人,这她也干涉不了太多。
“嗯,了解了。”周若还算平静地跟他说,“合同就按你说的来,至于半个月之后的事儿,不用了,我这边再找找合适的人。”
周若这边越通情达理,谢骋就越愧疚,他赶忙接话,“你别啊……我不是找借口,今天是好像是被人下了东西才这样的。”
周若蹙眉。
她倒不是不相信谢骋的话,只是,如果他真的被下了药……那这玩意儿会不会影响到她做试管?
短时间内纵欲,对采集并不友好。
“我知道你不是找借口,但如果是你说的这样,我也得为试管的成功率考虑。”周若同他说,“先这样吧,你好好休息。”
贺显谟站在灶台前,看着锅里的水渐渐放沸腾,一字不落地听完了周若和谢骋的对话。
当他听见那句“我这边再找找合适的人”时,心率突然加速。
这是他第一次赌对周若的决定和反应,很难抑制住内心的亢奋——尽管他不确定周若所说的“合适的人”是不是他,但他已经成功破坏了她和谢骋做试管的计划。
这就足够了。
就算不是他,也不能是谢骋。
更不能是别的男人。
他可以除掉一个谢骋,就可以除掉下一个——更何况,周若的要求,也不是随便就能找到下一个的。
周若挂上电话之后有些烦心,起身走到冰箱前,打开柜门拿了冰水。
贺显谟瞥见这一幕,提醒她:“你来月经。”
“烦。”周若没管,开了一瓶水灌了两口下去。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入肚,喉咙里那股烦躁终于得到了些缓解。
贺显谟:“喝冰水不影响试管么。”
周若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你是医生么,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贺显谟当然知道没关系,他只是故意提起试管,在她“伤口”上撒一把盐而已。
“我不是妇产科医生,不懂。”贺显谟这样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