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才八千多两,差了两千多两,差哪里去了?”
“陆家陆闻林,你们是茶叶生意的,朝廷每年给多少茶引、你们又收购了多少茶,当真以为没有记录?差的一万三千两到哪里去了?”
“孟家孟庆林,你们是米坊生意的,你们有多少田地,亩产多少,和哪几家合作,这个很难估算吗?你当我们都是傻子?”
……
周廷儒一连点了七八家,每一家都直接说出了差额,更是说出了如何查出来的。
每一个被点到的,都被吓得浑身都哆嗦。
“知府大人,请再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马上补齐!”
“对、对,我们愿意将差额十倍补齐,请知府大人再给我们一个机会!”
……
“再一再二不再三,给你们机会不珍惜,报着侥幸心理,戏耍本府,那本府就让你们知道本府的手段!”
周廷儒冷哼一声,随即厉喝道:“来人,将本府提到的几家家主、管账先生全部拖出去,杖责一百!”
“蒋同知,劳烦安排几队人马,将这几家给抄家了!”
燕山卫的军士如狼似虎的扑入人群,将点到的几家拖了出来,摁在了高台上的长凳自上,水火棍直接就砸了下去。
水火棍与皮肉接触的声音,惨嚎声,在道前街回荡着。
周廷儒看着众人,心中冷笑,既然是立威,不死几个人怎么立威,不死几个人怎么心生畏惧?
别说这几个人的账目是真有问题,就算是没问题,他也得编几个出来弄死,现在倒是省了他一番手段。
一百军棍,别说是他们,就算是军中精锐都能被打死。
看着死后面色狰狞的昔日好友,苏州城众富商士绅们脸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
他们以为自己已经表态屈服了,给了台阶,周廷儒会顺势而下,结果换来的是毫不留情,只是差了千把两就打死了。
同时也怒骂这群蠢货,都他妈的商量好了,还玩这种小聪明,这回死了还被抄家了。
叶龙溪、葛顺等人看着周廷儒,冷冷道:“周知府,漏税的我们也补缴了,该处理的您也处理了,如果没事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来了来了,先不着急走,本府还有话没说完!”
周廷儒看着众人,淡淡道:“本府听说你们昨天成立了一个什么商会,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