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 格尔林冷冷地反问，“如果你是我，你会选择什么？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族人被剥夺权利，看到那些贪婪的强者欺凌他们，再也无能为力？”

“我会战斗，但绝不是以牺牲无辜的方式。”女学徒的声音如同坚定的剑，刺破了格尔林的防线，“我会联合那些志同道合的人，共同反击不公与压迫，而不是用错的方式来赢得力量。”

他第一次沉默下来，目光开始变得渗透和迟疑，似乎在回忆什么。那是他年少时的理想，与小伙伴们一起分享的梦想。然而这些年所经历的挣扎与痛苦将他引向了另外一条道路，令他逐渐迷失。

“过去是过去，”格尔林的表情渐渐阴沉，打破沉默，“你以为我能回去吗？那个简单而美好的梦想已经不在了。”

“它可以回来，只要你愿意改变。”女学徒的态度毫不动摇，她在法阵外静静站立，仿佛一位坚定的引导者，始终不愿放弃希望。

“你说得轻松。”他的声音中透出难掩的冷漠与嘲讽，“再说，你根本没能力去影响我。”

“我有能力，也有决心。”她仿佛听出了他的无奈与绝望，却更多的是一种劝导的语气；“即使你现在无法动弹，但我的心依然在为你而动。你所做的一切，终将会招致惩罚。可如果你能站到正义的那一边，或许你不必孤单一人。”

格尔林微微一怔，内心深处的某处似乎被触动了。这种温情的言辞，他在漫长的权力追逐中早已遗忘。记忆仿佛回坠到了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曾经的快乐与追逐，如今早已渺如尘烟。

“你真的相信我会改变？”他的声音渐渐温柔，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我相信每个人都有可能改变。”女学徒从容不迫，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无论过去的决定多么错误，只要你愿意努力，总会有机会重新选择。你值得拥有一个崭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