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匠急忙后退两步,委屈道:“我实话实说而已,你名声不佳,与我何干!”他话音未落,匆匆忙忙踏剑而起。
“咦,你怎么走了,找我何事?”
“随我来——”
……
数十里外。
一处偏僻的山谷之中。
于野落在林间的草地上,狐疑的眼光中带着一丝戒备之色。
山谷颇为幽静,远近未见他人,只有先到一步的尚匠躲在十余丈外,左右张望而很是心虚的模样。
于野的脸色一沉,叱道:“尚匠,你在搞什么名堂?”
“我……”
尚匠支支吾吾。
忽听有人出声抱怨:“哎呀,他性情忠厚,奈何说了谎,怕你翻脸不认人!”
光芒一闪,地下冒出一位中年男子。
“于天师?”
于野微微皱眉。
正是死了数十年之久的于天师,还曾在他墓前祭奠,并且上过香,而此时此刻他却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
“嗯、嗯!”
于天师连连点头,道:“于道友,久违了,而你……”他伸手拈须,好奇道:“数十年后再次相逢,你一点也不意外?”
依照常理,于野应该大吃一惊,而他只是微微皱眉,脸色却极为沉静,冷冷道:“幸亏你及时现身,不然……”
“不然你再去砸一回山门?”
于天师瞪起双眼,又摆了摆手走过了过来,道:“哎呀,我真的怕了你。如今整个灵公门上下,无不提心吊胆。据说你生擒两大门主,重创金丹高人,震慑数百同道,我小小的广济山又如何经得起你三番两次的折腾。不过,我也有苦衷啊……”
“你昧了我的龙甲,有何苦衷可言?”
“坐下说话——”
于天师径自坐在草地上,分说道:“当年你困入崆峒境之后,便不断有人登门讨要雷火符与各种法宝,并咬定你我狼狈为奸,企图借口灭了我的灵公门。我是不胜其扰,却又无可奈何,唯有诈死一途,方能洗脱干系!”
????????????????尚匠趁机抱怨道:“这些年来,我师父与灵公门被你害苦了!”
于天师继续说道:“哪怕你逃出崆峒境,我也不敢现身,唯恐再次惹祸,难啊……”
师徒俩叙说着往事,话语中透着不堪回首的心酸与无奈。
于野的脸色缓和下来,讪讪一笑,翻手拿出两坛酒摆在地上,又举起双手躬身一礼,诚心实意道:“恕我莽撞无知,赔礼了!”
有错必改,也是一种担当。
于天师的脸上露出笑容,感慨道:“我知道你起了疑心,虽然砸了山门,却顾念旧情,并未为难我的师兄与两个弟子。近日听说你竟然平息了仙门恩怨,与各家握手言和,我想也该下山了,只是诈死多年,一时不便露面……”
于野撩起衣摆坐下,迫不及待道:“我的龙甲呢?”
于天师翻起双眼,嫌弃道:“数十年未见,你倒是一点未变啊,还是那么斤斤计较,